昏黄的灯光下,一名肥头大耳的契丹汉子脸朝下,一动不动躺在地上,看头上还淌着血
墙角,白衣少年正手持烛台,蹲在墙角低声抽泣
孙延召向少年挪步,轻声唤道:“之白,是我,你程大哥,之白别怕
” 张之白好像听到了呼唤,迷茫地抬起头来,终于见到了孙延召,眼神这才渐渐清澈,总算哇的一声大哭出来
孙延召赶紧过去,左手轻拍后背,右手捂住张之白的嘴巴,道:“孩子别哭,不是现在,要哭等咱们出去了再
” 张之白闻言,胸腔虽仍上下起伏,却也渐渐收了声
“好孩子!”孙延召摸了摸张之白的头
待他安抚好后,这才转身蹲下查看契丹大汉的伤势,伸手探了探鼻息,又摸了摸脖颈的动脉
果然,人还活着,只不过晕过去罢了
张之白到底还是个孩子,下手太轻了
他